《沈阳建筑大学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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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一盏明灯

□给排水16-3 孙芳
   期次:第664期      查看:24   

   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,我看过一位作者写恩师的文章,他说:“一直想要提笔写一篇关于老师的文章,却始终找不到可以表达完全的文字,就迟迟无法落笔。”对此,我深有感触,很早以前,我就想用自己的文字把记忆里的老师描绘出来,试过几次,却每每因为稚嫩的笔触而停了下来,直到记忆一年年的累积,我怕再不动笔,那些珍贵的细节就只能遗落在岁月的角落里无法重现。索性,我不再犹豫,就用最真挚的文字慢慢地雕琢记忆,但愿可以还原那张慈爱朴实的面孔。
    姜老师是我初中时的班主任,教我们的时候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,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笑意。还记得他第一次走进教室时,我还很担心好脾气的他是否能镇得住纪律差的我们,青春期的叛逆在那个时期日渐凸显,曾有几位年轻的老师几乎是轮番上阵,他们“领教”过我们的顽皮,都一一表示无可奈何。出乎意料的是,姜老师欣然地接受了被他人视为烫手山芋的我们,而且一教,就把我们教到了毕业。
    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,我们在他的教导下竟然慢慢地沉静了下来,上课认真听讲的人越来越多,成绩虽没有到达年级第一,却也有了一定的提升,偶尔还能上榜每月的“先进集体”。那时,不少家长和老师都得知一中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师,把令人头疼的班级带上了正轨,学校里很多刚毕业的老师也经常过来请教,姜老师也只是谦虚地笑笑:“哪有什么方法,只是孩子们懂事,都是好孩子。”外面传得神乎其神,似乎老师只是简单地用了某种方式来让我们安分,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,为了这句“好孩子”,老师他付出了多少努力。
    那时班级里的座位还是前任老师调的,前面三排是“可以考上”高中的学生,后面的座位没人去管,其余的学生也就随便坐,三四排座位间的大大间隙好像是楚河汉界,将班级分割成了两个部分,老师来后,细细地排了座位,没有同桌,不管成绩,他还为自己也准备了一套课桌,没课时就坐在教室后面跟着我们一起上课。或许是感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身后和我们一起上课比较稀奇,又可能是课间讨论问题时他会和我们讲很多有趣的事,教室里的学习氛围渐渐地浓郁了起来。尤其是姜老师的物理课,连平时最不爱上课的同学也会兴致勃勃地围在讲桌边。因为往常的物理课都只是拿着书本学着理论,做实验的器材仅仅出现在课本的插画中,所以,当他第一次搬着蒙了一层尘土的静电模拟器来到教室时,我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在那一处。
    直到今天,我仍然记得他神秘兮兮地指挥我们拉上窗帘时的表情,还有那颗在黑暗中开出蓝色纹理的水晶球,就像我们原本迷茫不被人看好的未来,忽然被人在前方点亮了一盏灯,变得清晰起来。此后的实验我们都是亲自操作,早早地跑去实验室取器材也成了一天中最期待的事,期待着那些或大或小的器材能在他手中像魔术一样施展,繁琐电路图构成的万家灯火、动力转换器支撑的小小划艇…至今我的书桌上,还有一架会亮的小飞机,那是我第一次电学实验的作品,老师在毕业时送给了我。
    如今老师早已退休,可我们还是会经常去探望,聊聊他的近况和我们的成长。虽然他的头发已经由花白转至全白,但身板却依旧笔直,说起话来还和当初上课时一样洪亮,只不过内容换成了他的鹦鹉又学了什么机灵话,公园湖里的鱼又添了什么品种,没想到离开工作岗位的他会这么快适应逛公园、逗鸟的生活,不过,想想他在学校时与我们踢球时的画面,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,老师一直是这样,什么样的环境都会活出不一样的精彩。
   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,很幸运能在那个叛逆的时期遇到姜老师,给予了令我们安定的光芒。一直很喜欢冰心先生的一首小诗:“他是星空中的北斗,用温柔的手,在华发中,年年,收获甸甸的金秋。”今年的教师节,怕是回不去了,谨以此篇献上我的一份金秋。愿恩师神采奕奕,健康永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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